公羊永业懒得等敌军给回应,匆匆交代便跑没影子。罗三气得险些吹胡子瞪眼,暗骂公羊永业是莽夫、老东西:“要是失手被擒给杀了,老夫可不会管,丢不起这人。”
栾信陷入自己的世界。
一回神就听到罗三搁那儿抱怨:“此人实力可圈可点,但行事散漫无章法,也就沈君宽宏大度能容忍得了他。要是老夫的兵…”
罗三肯定要将对方从皮到骨都松一松。
栾信的过敏症好得差不多,只是精神头看着还有点萎靡不振,加之此地气息浑浊让他发自灵魂不舒服,简单交代两句便去休息养神——敌方有意给下马威,多半要晾着己方一天半天的,他也不担心耽误正事。再度醒来的时候,栾信只觉得脑袋沉重得厉害。
仿佛脖子都要被压断。
缓和好半晌,他才好受一些。
此时,帐外天色黑沉如墨,隐约可听屏风外间传来罗三跟公羊永业低声交谈动静。
“…项来去没被关押在这里…那个袁氏后人倒是在…好险,差点被发现。”
“老夫就说你不中用。”
“罗伯特,你要是有能耐你试试!”
二人压着声音争吵,直到栾信披着氅衣出来还没结论。瞧见栾信,公羊永业结束没啥营养的争论,担心道:“你脸色怎么回事?”
苍白得不像个活人,一眼就知内外皆虚。
看着像是大病一场没好利索。
公羊永业想到这里怔了怔,栾信可不就是大病一场么?罗伯特这个赤脚庸医害人!
什么药方都敢开出去!
“你把手递过来,老夫再看看。”
栾信不应该还这么虚弱,是药方哪不对?
罗三哂笑:“你这庸医也没比老夫好到哪里去,开药方的时候说药到病除,现在人被你折腾得精神头更差了,万一有个好歹…”
术业有专攻不假,但公羊永业专供男科。
他会看什么风疹怪疾?
公羊永业诊脉也没发现问题,询问栾信除了疲惫无其他不适,这才稍稍放心。栾信将袖子整理好,询问公羊永业白日查探到什么。
“正如此前猜的,中部势力结盟剿除隐患,康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