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信淡淡扫过席间众人。
武者他看不出,但文士的老底一眼就能掀开,这些人来得倒是整齐,省了他麻烦。
栾信眼波流转之间,竟挑花了眼。
中部世家大族当真是人才济济。
以往几年都看不到几个稀奇古怪的文士之道,这间营帐却蹲了五人,这叫他如何取舍?看看这个感觉可以,看看那个好像也不错。
怎奈何常驻席位有限,他无法将这些人的文士之道全部带走,当真是可惜了。栾信面无表情地将绝版留下,狠狠心空出三个空位,期间还要应付这群人夹枪带棒的挤兑。
“听闻栾君在康国官拜吏部尚书,身上却无封爵?”不知是哪个嘴碎的先阴阳怪气这事儿,跟着又似笑非笑道,“不过是领回去几个无足轻重的俘虏,用得着让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冒险?不过,听说康国起于微末,主君出身草芥,胡乱用人也情有可原。”
但栾信听之任之就很不应该了。
栾信瞥一眼此人的文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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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才不紧不慢道:“吾主用人从未出错,凡夫俗子如何知其精妙?至于说爵位,既然是为天下伸张大义,自然要等功德圆满之日再行嘉奖,怎能在半途就好大喜功?”
顾池有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半场开香槟要不得啊,获得巨大优势就开始倨傲放松,小心被人掀个底朝天!
问顾池什么是香槟,他说是一种美酒。
论功行赏自然要等最后了。
“哦?竟不知栾尚书有什么才能,此行非你不可?”那人吃了个瘪,正欲大怒,有个蓄着整齐山羊胡,脸颊有些虚胖的中年文士跟着出声,一双跟毒蛇一样阴冷的眼睛直视栾信,在他身上来回扫着,似乎想看透他底子。
看着对方的文士之道,栾信能断定此人跟顾池一样阴暗:“王庭人才济济,可堪此任者多如牛毛,倒也不是非栾某不可,只是有人用了不甚磊落的手段,拿了栾某学生,作为她的老师,当然要来领我那不成器的学生回去!厚脸皮跟主上截了同僚的闲差。”
栾信说话温吞,不紧不慢,似是无害。
但说的内容却能让听者瞬间上火。
而且是越听越恼火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