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大丈夫好男人该有的气魄。
许予别扭地看向了旁处,不自在地蜷起长指触了触鼻尖,面色冷峻如初,耳根却烫红了许多,诡异的羞耻让他恨不得把兰若亭的嘴给缝上。
“侯爷。”
青年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坦诚相对。
露出的一张脸,却让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脸上错综交叉的疤痕密密麻麻不说,还有被烫伤的痕迹。
“你这是……”柳霓裳掩嘴低呼。
“在下随母亲,生了一幅好皮囊,胞弟的未婚妻多看了我两眼,就被胞弟划成了这样。后换成兽骨,因什么兽骨都有,头首时而变幻成蛇,时而是豹。”
“原来血肉模糊的一张脸,骨头见目,浸泡琉璃海的水痛不欲生。”
“得恩人东一块西一块缝起皮肉,才有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已是万分幸事了。”
青年眼眶发红,哽声缓道。
“招摇行骗虽是无奈之举,但错总归是错,骗人钱财,借此谋生,非积德之事。日后,兰某定不会再做此等事了,定会洗心革面,脚踏实地,重新做人。不求做好人,但求无过可面苍生,盼望再见侯爷之时,也能挺起脊背做人,而非如水沟鼹鼠,不堪入目,上不得台面!”
满胸腔汹涌的情绪乱窜。
恰似一场无端的暴风雨。
发红的眼淌着流。
他自己没有行端坐正遭人诟病无所谓,就怕有朝一日满心良善的母亲会惊讶又失望地看着不人不鬼骗人无数的儿子。
母亲灼热的眼神,定会把他赤诚的灵魂燃烧得灰飞烟灭,再无往生安宁之日。
“不——”
楚月的摇头否认使兰若亭费解。
“侯爷此番前来,难道不是为了让我重新做人?”
“无需重新做人。”楚月道:“非但如此,我还要你继续招摇行骗。”
“侯爷,此乃何意?恕在下不懂,还请侯爷明示。”
兰若亭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
楚月娓娓道来:“兰公子的行骗之术,授人以柄,轻则被打,重则有性命危险。所获钱财,仅仅只够你暂且度日,真要说富可敌国,另外发家,就不是容易之事了。”
“你的世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