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若亭浑身发冷。
彼时的他在想,自己定是疯了,觉得榕姑娘会为自己伸冤。
胞弟是因为榕姑娘才乱刀割裂焰火烧毁他容貌的。
他不曾怪过榕姑娘。
因为他知道,胞弟才是始作俑者,该死的真凶。
他甚至还抱有一丝幻想,认为如榕姑娘这般姣好的女子,定能襄助他。
“原是朋友,可有什么忌口,恰好热汤有多,喝上几口暖暖身子吧。”
太夫人慈和的声线把兰若亭从思绪之中带了回来。
他怔怔地看了过去,浑身发冷,对上了太夫人温暖和煦的眼神笑意。
“这孩子怎么了?”慕老夫人问道。
老伯公皱了皱眉,“怎的浑身发冷?”
慕惊云取了一件虎裘过来,披在了兰若亭的身上,又取出裹着精致绸缎的滚烫暖石递于兰若亭的手上,“正是天冷,穿得有些少了。”
慕臣海不多说什么,只是一掌下去,灵力氤氲,给屋子里的暖怒生了点热意。
“汤来咯。”
慕临风用托盘端着汤的行路模样看起来都是个不着调的。
故作英俊风流的飒爽,好似端的不是汤,而是在天涯仗剑,足踏峻峰。
楚月接过汤,喝了一大口。
等到后半夜,她便要去卫老棺前守夜,送老将军一程。
“侯爷。”
顾小柔匆匆而至,“剑星司原决定明日所筑,但卫老之事,可要避开,等过段日子再筑?”
“不用避开。”楚月双手捧着汤,掌心暖和。
外头寒风肆虐,冷月高悬,屋内生温,倒如春暖。
兰若亭竖着耳朵听个仔细。
他能跟在侯爷的身边不多,亦想学着点什么。
“可是远征大帅……”
顾小柔颇为顾虑。
“远征大帅薨逝,海神大地芸芸众生无不动容,剑星司又是众望所归,剑修所向,且也是万剑山的眼中钉肉中刺,此刻开筑,只怕落人口舌。”
“无妨。”楚月又喝了口汤,才说:“剑星司偏要在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