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晚上比绕道的大路还热闹,散步的锻炼的都走这条路。人们懒惯了,走捷径是人的一种原始本能。”魏民介绍着。
“死者是谁?咱们知道了吗?”何志伟问。
“还不知道,我已派人去小区监控中心看监控了,目前还没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路过的。”魏民尽可能详尽的介绍情况。
这时,小路转了个弧度,魏民拿手电光照了照前面路上,隐约的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树林深处孤零零的侧躺着个人。不用说,那就是死者。
死者身穿白色长服,被黑暗围裹着,配上寒风凛冽,格外凄凉、孤独。
风刷过高高的树枝,唰唰的响,所有的光线不约而同地照在逝去的生灵上,她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莫名的让人心底产生阵阵寒意,冷,入心入肺的冷。
即使做了二十多年的刑警,何志伟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就象有人在他的脖子后面滴了一滴冰水,冷飕飕的,何志伟不怕鬼,死人见多了,他希望真的有鬼,人死了可以变成鬼,谁还惧鬼!
何志伟没见过鬼,他见过很多比鬼还可怕的人。
何志伟回头目测了一下,感觉距离并不太远,因为有树遮挡这里形成了一个视觉死角,是案犯实施犯罪的理想场所,外面的光亮、声音被高低错落的树木、灌木和风嚣屏蔽了。
树林挡住了风,却挡不住寒冷,大家到了现场,就进入了工作状态,王必成打开了勘察箱,摘下了皮手套,带上白手套,用嘴哈了哈手,蹦出了两个字:
“真冷”,接着拿出了两只勘察灯,照相机。崔鹏,李宾,周详一起小心翼翼的忙活起来,把勘察灯支了起来,灯亮了,王必成调整着角度,指挥着周翔拿着遮光板的方位,尽量不让死者的尸体留有阴影。
勘察灯照亮了现场,何志伟默默的观察,魏民自觉的退到了一边,死者的头部右侧面朝地,左臂压在头下,倒向东南面树林深处,长发散落,年岁大约24、5岁。左侧脸部血迹已经凝固冻上了,血流到地上,凝成一滩黑色痕迹,死者面色苍白,身穿白色中长羽绒服,上面的两个扣子解开,脖子上围有黑色围巾,有些凌乱,下身侧躺,左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