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比我诞生于更早年代的文章,便是最好的证据。”
王昊语气笃定,可情绪却又不免低沉下来,
“江河,你我绝不是这世上仅有的穿越者。绝对有太多与你我一般的人,被莫名其妙地带来这个世界……
可最终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或也只有你我二人。”
听着王昊的叹息,江河一时间不免想到了许多。
他想起那个穴居地窟中,被万千思想侵蚀地癫狂的老人。
想起那个自囚山巅,曾一己之力挽人族危亡的猴子。
他甚至想起了自己。
那个被带到山上,随时等待着成为他人养分的自己。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江河。哪怕是我的修行之路,也绝非一帆风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我一般幸运,能侥幸活到今天。
更多像你我这般的同胞,兴许在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便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所以我很庆幸,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你。
一想到这世上还有个与我灵魂如此接近的人,我便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孤独了。
我时常会想,这般看似精彩的人生,最好还是只存在于话本或幻想中便好。
如果有得选,我还是想跟爸妈一起吃顿年夜饭,偶尔跟哥们喝酒撸串的……”
江河见这爽朗的光头,转而露出低沉的一面,便知道这些年他那看似天命之子的人生里,也定有太多的坎坷和危亡。
他刚想安慰两句,但王昊却已经释然似的笑了笑:
“不过现实就是现实,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不是?”
他都已经在这世上活了几千年,倒的确无需江河这个‘晚辈’安慰什么。
江河也便点头笑道: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