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今那江河借着时间长河,又积蓄了千年底蕴,几乎要抹平了与您之间的差距,只怕此番是有备而来。当断则断,我们已犹豫不得。”
“无妨、无妨。纵使他积蓄千年又能如何?我之图谋,又岂是他们能够理解?
如今万仙山疆土囊括东海,只要我想,这东海灵气皆当归于我身!
纵使他吞天王昊破飞升之境,也与我作对不得!
这千年时间有所长进的,可不只是他们!”
“师父所言极是,那我们便不耽搁了?若留给他们喘息之机,只怕会徒增变故。”
“唉……我本打算让这仙山疆域,囊括大半生灵洲后,再将之收纳,可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但事已至此,便启程吧。”
大殿之外,仙山弟子仍熙熙攘攘讨论不休。
不少与苏正行熟识之人,正与他攀谈此行经历,听到苏正行说几个鼎盛宗门沆瀣一气,顿时也气地不轻:
“枉我以为那天庭是匡扶正道,不曾想竟与污浊同流合污!我说那寻浊图怎时灵时不灵的,原来压根不想我们将污浊一并铲除殆尽!”
“我说怎么山中清闲,反倒将我们出门在外的门人子弟一并召集回来了,原来是发现此等腌臜祸事!”
“正行,你说我仙山接下来当如何?是召集其它同道,与那天庭一决死战,还是隐世避祸,不闻不顾?”
“理应是决一死战吧……”
想到山主方才的模样,苏正行也只得试着推测,思索之际,却见一众修士正奇怪地瞧着自己,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作甚?”
旋即,他却发现眼前之人,那清秀端正的容貌上,渐渐显露了几处沟壑,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不待他先行询问,反倒听眼前人颇为奇怪道:
“正行,你怎么了,你怎地一下子变得这般苍老?”
“我?”
苏正行诧异地伸出双手,瞧了瞧自己,却见本该细腻白皙的手掌,竟不知在何时变得粗糙蜡黄。
便如同蕴育在其中的灵机被什么人所抽走,让他的肉身宛若在瞬间经历了几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