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李鸿嗣向右翼移动,并不是他要保护素巴第。
而是刘狮子觉得,漠北军的阵线弄不好待会要被捅破。
万一被捅破了,他得让李鸿嗣这个营保护自己和高应登的正兵营,免得叫人家给他们来一次侧面击破。
对刘承宗来说,这场仗,就是用时间换兵力。
在足够短的时间内,多次、多点地对歹青军被迫变化的阵线施以打击,敲击薄弱地带,并加以突破,造成军阵多点崩溃。
如果不能,就必须尽快带着斩获战果撤退。
但左翼一碰,就碰出的费扬古没有楯车。
先动手的是唐通。
他的援兵营原本就在歹青的右翼侧后方,同侧面的宗人营用枪炮,削掉了豪格阵中一角,使吴思虎的北元营得以涌入阵中。
随后正蓝旗崩溃,北元营继续突入,枪炮为避免误伤没了用武之地,就也继续向南,移动至镶白旗军阵旁边。
不过也不知该说北元营骑冲得快,还是正蓝镶白溃得快,反正唐通的两千步骑兵一直在追赶前线,始终没有避免误射打放铳炮的机会。
他这两千人本身就是大营编制下的骑马火器营,只带四门狮子炮,但武装了二百辆抬枪战车和八百八十杆重铳,投射能力非常强。
虽然车上也携带了弓刀长矛,但不用火器,无疑是自断手脚。
正当唐通心中对敌军溃败来的太快,充满绝望之时,惊喜地看到了一支军队正从敌军后方上前,朝自己这个方向移动,不禁大喜过望,就连整个营的赶路都快了几分。
元帅军这会儿正是士气最高昂的时候,就连辽阳营那种新降军队,都在看到刘承宗大肆赏赐士兵、并对孙龙等军官加以赏赐,刺激地在车阵掩护下拔刀砍人。
宗人营不仅有战车掩护,那些穿蟒袍的皇亲国戚多少还有点锁子甲之类的盔甲,辽阳营那是正经的轻装炮兵,还是降军,都为了银子开始肉搏。
更别说第一旅之下的正兵了。
事实上这会所有军官,鼓舞军兵士气的说辞都很简单,就是告诉军兵,不把这帮人打服气,他们在路上就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