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越走越远,脚步声渐渐消失,留下一片死寂。赵爱民终于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屋内走去。
“算了。”他轻声说道,语气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
赵爱民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里头是单位发的月饼,还有两瓶稀罕的花雕酒。他一边走,一边用鞋底不紧不慢地碾着地面上新落的梧桐叶,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岁月对他不算薄,他是局里的文员,日子过得安稳,虽说不是个大官,可也没少得单位照顾。他性子随和,但骨子里却藏着那份北京老街坊特有的精明和细腻。
走到四合院门口时,他下意识地收了笑,眼角扫了一眼东厢房前的晒衣绳。那绳子上晃晃悠悠地挂着几件孩子的旧衣裳,其中一条裤腿破了个口子,边缘已经发白,显然是补过多次了。赵爱民顿了顿脚,眼神随即落在院子角落里蜷缩着的一个瘦小身影。
是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