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是活该。”他喃喃着,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倔强,“既然你们不怕撕破脸,那就别怪我翻旧账。”
他已经决定,下一步,不是只等,而是主动出击。贾张氏欠的,不只是这次的窗户修理费。他这些年默默帮他们修了多少东西,费了多少心力,挨了多少闲话,都要一一清算。
不是每一次忍让都能换来体面,有些账,非得算清不可。
夜幕渐渐低垂,四合院的灯光一盏盏亮起,街巷间弥漫着混杂的烟火气息和斑驳的记忆。赵爱民坐在自己那张斑驳的木桌旁,手指有些无力地敲击着桌面,思绪像那飘忽不定的窗外风声,一波三折,越发乱了套。
他看着那叠还没动过的木板,心里越发烦闷。那是前几天他辛苦从木材市场拉回来的,准备修补自家老屋破损的梁柱和门框,却不知道何时多了些空缺。直到今天傍晚,他去院子检查,才发现那几块木头竟然神秘失踪。
“怎么会少了?我记得明明是摆在角落,谁会动这东西?”赵爱民皱着眉,双手攥紧,额头冒汗。
就在这时,从隔壁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是贾张氏家的方向。
赵爱民眉头微挑,心头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他缓缓起身,悄悄走向那边,刚到院子口,就见贾张氏正抱着几块木头,从院里仓促地往外搬。
那木头和他丢失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板面上还带着他的手工刨痕。
赵爱民心脏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贾张氏!”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木头,你给我解释解释!”
贾张氏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笑:“赵爱民,你这人眼睛是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这些木头不是你借给我用的吗?我用来修窗户的,谁跟你偷了木头了?”
赵爱民的心脏几乎被掐住,他感到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口升腾:“借给你用?你当我是傻子吗?那可是我刚买回来准备修补自家房顶的木头,你偷走的东西就是偷!”
“偷?”贾张氏冷笑,转身开始搬运木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借钱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