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民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谢谢老李,我自己得去。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
夜色越发深沉,四合院在沉默中被夜风包裹,一扇扇窗户背后藏着各自的世界。赵爱民的屋里,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勉强亮着。他坐在炕沿上,眼神复杂地盯着地上一个破旧的布包。那包是他傍晚回家前,在贾张氏屋外的窗台下悄悄捡来的,原本以为是什么掉落的废布,可打开一看,却让他心跳骤然加快。
里面赫然是两件贵重首饰,一只金耳环,还有一串红玛瑙项链。那耳环不大,但金光灿灿,做工讲究,显然不是寻常人家随便戴的物件;那串项链虽不是纯金,但珠光宝气,一看就是贾张氏压箱底的物件。赵爱民心里一阵复杂。
他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他太清楚了。贾张氏那人,小气得要命,却又最爱显摆。平时走路都喜欢故意把脖子上的项链晃出来,耳环也总在阳光下闪着光。但她对这些东西宝贝得紧,谁要是碰一下她都要嚷上半天。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窗台下?赵爱民心中疑团四起。
但很快,那种委屈、不甘、怒火和被愚弄后的耻辱感压倒了理智。他想起那几次帮贾张氏搬木头、修窗户,扭伤了腰也没一句好话。最可气的是,连工钱都没给,还被背后骂成贼。他咬着牙,眼神渐渐冷下来。
“这就当是还债。”赵爱民低声自语,声音几乎要被灯光吞没。
他知道,这不是正当手段。他也从来不是个会走偏门的人。但贾张氏的一次次欺负,把他心底那点仅存的善良磨去了棱角。今夜,终于轮到他出招。
第二天一早,赵爱民裹了件旧外套,把那破布包藏在腋下,早早出了门。他没有从正门走,而是从后巷绕了出去,避开了四合院那些多嘴多舌的邻居。
穿过两条狭窄胡同,他来到了东巷尽头的那家旧货铺。那店铺老板姓曲,是个瘦得跟竹竿似的老头,整天笑眯眯的,可眼睛极亮,像鹰似的。赵爱民走进去时,店里刚开门,老板正在清点货物。
“哟,赵师傅,大早的来啦?”曲老板一眼瞥见赵爱民进门,笑着招呼道。
赵爱民咳了一声,低声道:“有点东西想请你看看。”
曲老板挑了挑眉,擦了擦手走过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