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客气。”王巧云脸一红,低声补了一句,“我这儿就你是个能说得上话的,别的我也不稀罕。”
赵爱民不置可否,只端着碗回屋,轻轻掩上门。窗帘后头,王巧云还站了一会儿,才悄然退去。
赵爱民喝着粥,胃里暖和了,脑子却更清醒了。他知道,贾张氏绝不会甘心,她嘴上说得狠,手上更有的是花样。她一旦记恨上某人,能整出三天三夜的幺蛾子,还让人抓不着把柄。
第二天清早,赵爱民才刚打开门,便见院中墙角堆着一团布,靠近一瞧,竟是一只用旧床单包着的烂瓜皮,里头还夹着菜渣子和几根断掉的鸡毛,堆在他墙根边。
他脸一沉,转身回屋拿出扫帚和撮箕,不言不语地将那团烂物清理干净,打成一个结,又将绳子扎紧,提着往贾张氏门口一丢,“咚”地一声,响彻整院。
门应声打开,贾张氏一脸怒容,头发未梳,睡衣上还沾着水渍,一看就知道是刚被声响惊醒。
“你干啥!”她扯着嗓子嚷。
赵爱民毫不客气:“你家瓜皮掉我墙根上来了,拿回去处理干净。别让我再看到第二次。”
“你血口喷人!谁说是我扔的?有证据没?这年头,随便谁扔点垃圾都赖我身上!”贾张氏气得直哆嗦,瞪着眼睛,“你赵爱民也忒欺人太甚了!”
“行啊。”赵爱民冷笑一声,“那我以后装个镜子对着你家窗户,看是风吹过来的,还是你嘴里吐出来的。”
这一句话,把贾张氏噎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有病!”她最终甩下这么一句,猛地关上门,震得门框“咯吱”一响,连窗台的花盆都颤了三下。
赵爱民冷哼一声,扭头回屋,正碰上院中几位老邻居看戏般的目光。他朝他们看了一眼,不发一言,只是将门合上。
邻居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多说。毕竟谁都知道,赵爱民脾气是有,可不是不讲理,他若真惹急了,不动手也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在屋里气得来回踱步,抓着桌边的围裙一顿搓揉,脑子里却翻江倒海。
“这老赵,倒是比以前牙尖嘴利了。”她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