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陌现出一尊缥缈法相,俯瞰整座王朝,谢狗得到了确切地址、人物名字,便有一条璀璨剑光掠出大殿。
等到最后一位并非仙师的豪阀子弟说完三个名字,剑光依次亮起,他背靠大殿金漆大柱,脸色惨白无色,全身大汗淋漓,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当官了,回到家族就只管提笼遛鸟,过那安稳的清闲日子。
毫无征兆的,本以为劫后余生的十数人,瞬间毙命。
那拨既不能说是喜怒无常、也不好说是循规蹈矩的飞升城剑仙,也没有任何解释。
陈平安站起身,看了眼齐廷济,不会怪我喧宾夺主吧?
齐廷济笑道:“一看你就是个负责出谋划策、查漏补缺的狗头军师。”
谢狗自顾自点头道:“这些个强梁豪横之辈不得好死,咱们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必须江湖留美名,很好,杀人剑活人刀!”
小陌倍感无奈。
谢狗朝那些女鬼招招手,“莫怕,我自有手段,送你们一桩山上机缘,学成了仙家术法,再来报仇不迟。”
齐廷济走向大殿门槛,说道:“三年之后,我再来一趟。”
“你们放心,到时候肯定还会杀人。来的次数多了,你们就会越来越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
“当然前提是金錾王朝还在。无妨,即便换了庙堂或是道场,你们总归还在这座天下。”
这让人怎么放心?
皇帝不忘将这位青年剑仙送到大殿门槛,齐廷济说了句止步,张敷之便停下了。
没有立即离开京城,他们施展障眼法,坐在一座碧绿琉璃瓦攒集的屋檐上。
谢狗笑道:“山主是担心这里边,会不会藏着个类似黄镇的人物?小仇大恨尚且如此难缠了,更何谈远处的少年少女们,或是师尊被做掉、或是家族长辈被宰了,如此血海深仇,岂不是更要揪着不放?”
陈平安摇摇头,“不怕这个,无非是有仇报仇,各说各话,无名者杀有名,各讲各理,这些不算什么。”
取出那只养剑葫,喝了一口酒,陈平安头疼道:“我只是担心陆芝新收的弟子,蛟龙沟的程三彩。好不容易才撇清关系,连那件金醴法袍都送出去了,这下接手了龙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