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死人连自己都顾不全,还想逞能……”婈旑走过来将春儿从地上轻飘飘地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她的仪容,“唉,可惜了这碗玉髓……”说着,她把小碗递给了景末。此刻的春儿形同一个摆设,完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迹象。
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春儿便面带着微笑,化成一缕轻烟再次消失于瞳孔之中。“景……景末……”干涩的声音在喉咙中艰难地蠕动着,但她却目光呆滞,手捧小碗面无表情地站着,我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几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两个微不足道的人,大公子未必肯亲自出面,不如……”爩说着看向我。
“不如什么?爩你可别乱来,这活死人是沧溟帝请来的贵宾,我们即便是有百颗脑袋也不敢对她有丝毫冒犯……”
“我们还从未用过肉糜,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倒是可以考虑拿她做佐料,这也正合了三公主的口味……她刚又被鬣獜驹注了精丝,口味会更绝美……”河漯泗神突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语气中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做出了某个决定。
“得令!”河漯泗神话音未落。爩便一步上前,不容分说将景末手里精致的小碗递了过来,我还未接手,又被婈旑一把夺了去。
“二公子,请三思……如今事已成定局,再做挣扎恐怕也是徒劳。”婈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深知眼前这位主子的脾性,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水,很难改变方向。然而,他现在的决定非同小可,关乎整个陵泽宫的命运。
“那要放了这活死人回去不成?”爩语气不善。
“不急不急……”婈旑一脸娇媚地说道,“忙碌至今,我还未果腹呢!”她话音刚落,一直静候于身侧的夜目便领着一众人迅速离去,片刻后又复回。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只精美绝伦的银盘,盘中盛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q弹滑嫩,仿佛每一颗都蕴含着晨露的甘甜与阳光的温暖。
“将这玉髓给她送去,也差不多灯枯油尽了……”婈旑指了指景末手里的小碗,夜目领命奉事。“对了,听花也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