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哲还在继续说:“如果是因为那个花,我可以……”
“班长!”方沐打断他,神情惊慌地站起来,“我要去练习了。”
陆虞哲看着他躲避的眼神,嘴里没说完的话吞下去,换成了“你去吧,小心一点”。
因为运动过量,方沐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骑车时每踩一下踏板都感觉大腿上筋扯得疼,使不上力。
他慢悠悠地骑到学校,踩点走进教室,坐下时眼睛往旁边扫了眼,定在陆虞哲脸上不动了——太阳穴偏下靠近颧骨的地方,一道约指甲盖那么宽的伤口,边缘处结了薄痂,中间部分鲜红。
方沐没顾上近几天的别扭,立马伸手在他桌上敲响,皱眉问:“你脸上怎么弄的?”
陆虞哲偏头看他一眼,回得很快:“昨晚跑步被树枝刮了一下,没事。”
陆虞哲除了练多人多足还要练跳远和跑步。
体育课和课间时间根本不够,所以他晚上会出门跑一跑。
昨天心情不好,跑得太快,也不专心,一不留神就和路边冒出的枯树枝来了个亲密接触。
伤口不深,本来已经结痂,结果早上起床洗脸时忘记了这回事,手用力一搓,又裂开了。
“你不处理一下吗,还在流血。”方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好。”陆虞哲点头。
他抽了张纸,往伤口上按,还抹了抹,然后把带血的纸放在课桌边上,也没扔,看起来打算等会流血再用它擦。
……
方沐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止住了,扭过头不再看他。
人自己都不在乎。
毁容活该。
早自习后面接着化学课,化学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老教师,平时对课堂纪律抓得最严,看到一个上课了七八分钟才站到教室门口喊报告的同学时,脸立马板起来,“干什么去了?没听见上课铃声吗?”
“老师对不起,我拉肚子了。”
老头子看这位同学语气诚恳,而且扶着腰,脸惨白,看起来确实不太舒服,就网开一面放他进来了,“下不为例啊。”
方沐快速走回自己位置坐下,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