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见书桌上的东西,又找到个新话题,“班长,你还记得你之前捡到的花吗?”
“记得啊,已经枯了吧?”
“没有!”方沐说着,趴被子上伸长手,拍了一张发过去。
虽然不如刚开始那么鲜艳夺目,但根茎和花瓣都还保持着原本的颜色,很有精神地挺着头,只有叶子枯了些,耷在瓶口边缘。
“收到了吗,你猜为什么没枯?”
“收到了,”陆虞哲说:“难道真有特异功能?”
“怎么可能,因为我换水时都会加一点保鲜剂,你知道什么是保鲜剂吗?就是一种粉,和水混在一起养花能延长生命,我妈妈教我的。”
“真厉害,那你下次也教教我。”
方沐沉默着没答话,心想你又不养花,我送你的你已经送人了,心情又开始有点闷。
下一秒,陆虞哲开口说的话,让他以为自己把心里默念的想法说出来了。
陆虞哲说:“方沐,你那天是不是想问什么?没有说完我妈妈就进来了。”
方沐眨眨眼睛,手指在被子上绞,“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听筒里安静了一会,接着陆虞哲说:“没有其他同学来看我。”
“……哦。”
“盆栽我没送人,她自己拿走的。然后我去要,没拿稳,不小心打碎了。我把它栽在了花坛里,放学的时候拿回家换了个盆种起来了。”
“你之前不理我,我就没跟你说。”
“真的,你不信的话等我出院回家拍照给你看。”
“我第二天就拒绝她了。”
陆虞哲连贯地说完一长串话,听筒里只剩他平静的呼吸,方沐觉得耳朵有点痒,挠了挠,小声回:“跟我说做什么。”
“就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早就没生气了。”他口是心非地。
“好,还有一件事。”
“嗯。”
“玫瑰花不是捡的。”
这句话在陆虞哲舌尖转了几转,最终还是咽下去,随便说了一句,“我感觉脚不太痛了。”
“真的吗?聊天这么有作用。”方沐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