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盯着粉红色的卡通小猪，边脱鞋边问：“为什么给我这个颜色？”
“新的只有这个颜色。”
“好吧。”他换好鞋，脱了外套，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陆虞哲，“等一下再参观，我想上厕所。”
从厕所出来，方沐撸起卫衣衣袖给陆虞哲看，纤细手腕上两道鲜红的勒痕。
“怎么搞的？”陆虞哲皱眉。
方沐指指他拎着的袋子，“它勒的。”
“我等下找个可以背的包给你装。”
“嗯好。”
花几分钟参观完大房子，陆虞哲带他到自己房间，走到书桌边挪东西。
方沐打量着，房间也很大，黑白调，简洁干净，窗户占了半面墙，藏蓝色窗帘拉开一半，能看到外面灰扑扑的天空。
床和学习区隔开，右手边是床，左手边是学习区，书桌临窗放着，靠近书桌的整面墙都是书架。
书架正中间很显眼的格子里，立着个相框，方沐走近了看，应该是陆虞哲小时候，被一对年轻夫妻抱在怀里，笑得露出两颗门牙。
“班长，你小时候有美人痣啊？”他凑到陆虞哲脸前，没看到额上有点痣的痕迹。
“很小就弄掉了，没有留疤。”
他想象了一下陆虞哲现在这张脸眉间有痣的样子，还挺特别。
陆虞哲腾出地方，从屋外搬进来一个黑色四脚软凳，扯方沐坐下，“坐这里，你的位置。”
又把袋子里的书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方沐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回忆起了开学第一天，陆虞哲领他去教室，帮他搬书、收拾课桌的画面。
“发什么呆，开始写了。”
“哦好。”
方沐写作业时有个坏习惯，手臂会跟着写字轨迹移动，身体也随之歪斜。
教室课桌桌面大小有限，他发现手掉出去会及时往回撤，家里自己书桌则堆得满满当当，动作幅度大了会撞东西。
但现在，陆虞哲这个书桌够大够空，手肘像自己长了脚，一寸寸往边上爬，不知不觉跟旁边的人越挨越近。
近得陆虞哲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柚子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