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脚踩到了刚才慌乱间掉到地上的笔，弯下腰捡。
“小心！”
头撞到软软的物体。
陆虞哲飞快伸手垫在他脑袋和桌沿间，顺势在他柔软的发顶揉了揉，说：“回魂了。”
方沐直起身拉他手看，手背红了一块，中间有挤压的印子，“我没注意，对不起。”
“没关系。”陆虞哲手指一弯握住了他，指腹和掌心触碰。
方沐顿住，但也没挣开，抬眼看他，“干嘛？”
“不能牵吗？”
陆虞哲放开了。
方沐理智已经回笼了，手收到背后，转移话题道：“我们写作业吧，还有好多呢。”
“好。”陆虞哲说。
安静地写了一会，方沐侧身抓陆虞哲放在腿上的手，虚虚握着，大拇指在手背上轻轻蹭。
陆虞哲偏头看他，看到一点点变色的面颊，小巧的耳尖红得像一枚熟透了的果子。
就这么牵了一下午，两人用单手完成翻页、涂改等高难度动作。
松开时手指都僵了。
担心再被保姆阿姨碰上，方沐四点半就收拾了东西要走，陆虞哲挽留他，“不是喜欢阿姨做的菜吗？可以吃了晚饭再回。”
方沐有点心动，但还是果断拒绝，“我回家吃。”
陆虞哲问：“那明天还来吗？”
“明天我家里应该不吵了。”
“好。”
玄关处，方沐换好鞋，把羽绒服外套穿上，最后取围巾往脖子上挂，又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个背上。”
陆虞哲给他找了个旧书包装书，说这个包是老古董，从小学五六年级开始，背了好几年。
背好后，陆虞哲低头调带子长短，方沐盯着他专注的侧脸看，轻声说：“班长，我明天还来，给你带零食。”
陆虞哲抬眼看他，声音带笑，“好啊，那我让阿姨多做两个菜。”
“别！”方沐摇头，“我吃得又不多，你别让阿姨知道啊，万一告诉了虞老师怎么办。”
他有些心虚。
“行。”陆虞哲最后给他理了理围巾，把帽子扯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