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哲盯着他开合的嘴唇看，又看还覆着一层水汽的眼睫，语气也放软了，“我也跟你道歉，没有及时发现你身体不舒服。也没想到你会在意位置坐哪里这个问题，下次会注意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意……”方沐眨眨眼睛，“是不是很无理取闹啊？”
陆虞哲想了想，“有一点。”
“而且给我转车费，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吗？”他又补充。
“没有。”方沐摇头，“就是想找个由头跟你讲话啊，怕你不理我了。”
“倒打一耙，先不理人的是你。”陆虞哲说。
“对，所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跟我生气了，班长大人有大量，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好不好？”
“不好，再多说点好听的。”
陆虞哲声音已经正常了，甚至带着点笑意。
方沐撇嘴，刚刚道歉时的娇软姿态全无，“你不要太过分了。”
“啧，没诚意。”
“是你得寸进尺，”方沐凶了他一句，又软软地要求，“班长，摄像头调一下方向，我想看你。”
“是谁全程留给我后脑勺的？现在想看了？”
方沐叹了口气，“不想让你看见我哭啊，你好像特别不耐烦，你都不知道你语气有多冷。”
过了好一会，陆虞哲调了摄像头，说：“我的问题，我看到眼泪会很烦躁，跟你道歉。下次别这么哭了，眼睛会肿。”
方沐揉揉眼睛，凑近了在屏幕里看，“知道了。”
两人又絮叨地聊了半小时，顺便敲定了第二天的行程。
方沐抱着被子在床上滚，心想还好自己及时道歉了，班长挺好哄。
敲门声响起，张文俪看到了垃圾篓里的纸盒，问他晚上是不是吃的外卖，早知道就给他打包饭店的菜回来了。
今天考完试，杨天浩家几个亲戚约着吃饭，给小孩儿们庆祝一下，方沐身份比较尴尬，就算没跟同学去唱歌，也是不愿意去这样场合的。
他跟张文俪说：“没有吃外卖，我也刚回来一会，在外面跟同学吃过了，回来有点饿就买了点夜宵。”
“吃饱了吗，要不要妈妈给你煮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