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个小时没喝过一口水,她喉咙干得冒火,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沈浔眼睛眯了眯,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秦娆,你不妨直说,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都给你,嗯?”
他说话还是那么温柔,可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和从前纵容她纵容得毫无底线的那个沈浔判若两人。
沈浔直起身,抬手把她散落的头发抚到耳后,“以后别再来了。”
这句话算是结束,也是告别。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视线也没再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时隔两月,跟他说的唯一一句话竟然只有个“我”。
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电梯数字已蹭蹭上窜了几十层,他的话仍旧在耳边回响,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剌在她心口上,直发疼。
垂在身侧的两手微微发抖,有什么坠在地上啪嗒一声轻响,她抬手抹了抹冰凉的脸颊,指尖一片湿润。
她曾以为自己是把控得最好的那个,在这段是是而非的感情里,至少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可是有的人就有那么厉害,他进入你心里时,丝丝缕缕一点一滴的渗入,到离开的时候却能直接连根拔起,抽离得那么突然,头也不回。
她跟自己说没关系,人生还很长,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就能把他忘记。
可她尝过他那么浓烈的喜欢,其他的男人又如何能入得了她的眼,那么他此生都会像一根尖刺扎在她心里。
永远拔不去,一碰就疼。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嘴里弥漫出一股子铁锈味。
秦娆抬手压了压发疼的胃部,眼神里渐渐没有了焦距,像染上了一层死灰,她抬起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
秦娆印象里,和沈浔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相同的地方,从开始到结束。
那时候,正值东城的八月。
酷暑向来是难熬的,树叶热得打了卷儿,连蝉鸣都歇了几分。
街上行人寥寥,只有马路上穿梭的汽车在昭告这个城市的快节奏。
秦娆坐在车里,偏着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