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还小,没什么记忆,但在沈远重口中,他出轨前,庄雪也曾经是个温婉贤淑的女人。
是沈远重的出轨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的骄傲,让她从偏执一步步迈入疯狂。
“住口!”纪深猛地起身,抡起胳膊朝着沈浔冲过来。
沈浔偏头躲开,脚下一勾,纪深重心不稳,朝着一旁倒去,沈浔顺势揪着他的领口压在地上。
“纪深,之前和吴成业合伙整沈家的事,我暂且放过你,但我提醒你一句,再有下次,可不是这么简单。”
沈浔松开他,站起身掸了掸衬衫,低头从容不迫地整理衣袖。
纪深躺在一地的狼藉里没动,“既然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为什么不动手?”
“这个问题,你不如去问沈远重。”
“他知道?”纪深从地上翻坐起来,言语里有惊诧之意。
沈浔不咸不淡地笑了下,“如果不是他求我,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纪深垂着头,一字一句道:“那是他活该。”
沈浔半搭眼眸睨着他,脸上是淡淡的讽刺。
以纪深的身手,刚才他不可能一招把他撂倒,而且他明明可以还手,但他没有,只能说明他内心已经开始动摇。
沈浔不认为自己几句话就能突破纪深的心理防线,恐怕他心里早就开始对从前的事存疑,却一直不愿去相信而已。
纪深抬起头时,沈浔已经走了。
小弟走进来,看见地上的纪深有点踌蹰,伸手去扶他,纪深摆了摆手,自己从地上起来。
茶水打湿了裤子,下半身发凉,却也不及心里的凉意半分。
纪深低下头看了一眼,低声骂了声他妈的,让小弟替他找条裤子来。
回到家,纪深直奔书房。
书房的柜子里嵌着一个保险柜,按了密码打开,纪深把下层的一个文件袋翻出来,刚准备打开,立马察觉出不对。
袋子被人打开过。
虽然袋口封得很好,摆放的位置也和之前一样,但是对方忽略了一件事,他是左撇子,袋子封口处绳子的缠绕的方向刚好和正常人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