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一愣,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自己这个上司的心思,微微笑道:“争是一定的,可我们总该搞清楚何为天何为人吧!”
“你倒心思通透,”魏立琴赞道,“这么多年来,你我烽火中相扶,始终还是你啊,才能让我感到安心。”
苏贤只是笑笑,并没有搭话,他明白魏立琴的意思,这一趟生死未卜,这时候这么说多少有点托孤的意思,魏立琴心柔,怀了家国天下,便认为很多人都应该遵守生于斯长于斯的规矩,所以,面对九隐门李家的背叛他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判决,他只是拖着,等着,想着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国人,心在狠总不至于弃家国于不顾吧。
“一国人总要勠力同心的吧。”魏立琴悠悠道,“你也别怨我,修者这一途有多难,别人不清楚,你我是最清楚的,别说他李兆了,就连我,现在都有点不想死了呢。”
“你是想通过龙息山给我们留一条后路吧!”苏贤道,“你怕龙息山赢了?”
“我是看不清……”魏立琴一顿,目光投向天空中那轮明晃晃的圆月,转而垂下头,“毕竟这才是最可怕的。”
“闫不寿说天道不生道行,这多少有点圈养的意思,心里虽然难受,但……如果我们是同一高度,倒也暗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论调。”
“你是说龙息山才是正途?”魏立琴双眸精光一闪,迫不及待的将身子倾向前去。
“不知道,”苏贤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思路不错,可要说是正途……总觉的还差了点。”
说话间,两人已驱车来到了晨成几人下榻的酒店,问了门牌号,魏立琴带着几分紧张敲响了晨成的房门。
屋子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欢笑,这种欢笑总会带着让男人意乱神迷的魔力,魏立琴鬼使神差的停下了敲门的动作,把耳朵贴在门上,颇有几分偷窥小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