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着脑袋朝里望了一眼,见没多少人,索性胆子也大了起来,站上门店的台阶,礼貌性的磕了磕脚上的泥土,还不忘左右看上一眼,这才放心走了进去。
“一碗面……老板。”
他嗓子清润,一边卸着蓑衣,一边说,只是坐下来时有些拘谨,只因他上身的道袍还在不停的滴滴答答。
“要吃什么的!”
老板见怪不怪,这几日看到的异类已经不算少了,像什么背着长枪的,抱着宝剑的,甚至还有挎一把大刀的,纷纷扰扰,活脱脱一个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世界。
“牛肉面啊!”男人看上去有些不解,心道,不是说了牛肉面吗?难不成还有不同的类型?
“我是说细的还是二细,或者韭叶儿!”老板也难得耐心,微微一笑解释道,“细的软,二细的硬,韭叶的会贴着舌尖儿……”
“那我要二细的!”男人说。
面端上来时,老板的熟客也来了,他匆匆给男人一个微笑,擦着手迎上了晨成昔酉两人。
“来了啊,”老板问道,“今儿个还照旧?”
“照旧,”晨成点头打趣道,“不过你可再不能吝啬你的牛肉了!”
“哪儿能啊,”老板屾屾一笑,“牛肉面牛肉面,重点是面吗!”
后厨里,面条拍在光洁的案板上啪啪作响,和着不紧不慢淅淅沥沥的雨声,昔酉倒觉得有些无聊起来,她撕开一个包装,手指捻着筷子,一手托着下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的雨幕发呆。
风擦着男人的耳鬓吹来撩动她的长发,连着他的心一并吹开了花,这是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红唇染残霞,眸映四月风,男人只觉心头一酥,便看见那姑娘蹙起眉头,一抽小鼻子,嘟着小嘴巴,朝着对面的姑娘抱怨起来。
“叫外卖不好吗?”声音如黄莺婉转,好似秋落便已临春!
“要是没遇着我,你怎么着都行!”晨成翻起白眼道。
“像个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