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很重,比十二三岁的孩子还要重上一些,鼓鼓囊囊的,像极了赶着回家的农民工装满被褥的包裹,放在她在的腿上,一头顶着前面的座椅,一头贴在晨成的胸前,让她很不舒服。
从新肪到南陵的路很长,一南一北的两端,即便是最快的高铁,也要差不多九个小时的路程。
晨成苦笑一声,想了想毛小尖在新年夜里的笑脸,心头莫名攀起一股怒火,紧抿着嘴唇,心里更是恨的痒痒,她恨不得一口咬死那个不着调的师父!
日头慢慢西斜,虽然是大年初一,但也有很多在年前没有赶上火车的人,打着和晨成一样的心思钻进了车厢。
车厢里热和起来,晨成的身边也迎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抱着一个约摸七八岁大小的男孩儿,像炫耀似的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想来这是她这一辈子最值得拿出手的资本了吧,晨成微微一笑,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孩子,说不上眉清目秀,但也算是标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透着一种霸道的好奇。
晨成怀里的包裹很快就吸引了那孩子的注意,伸出一只手,摇摇欲坠的攀上了明晃晃的拉链,窸窸窣窣的响动宛如警铃一般顿时让抱着长岁丹的晨成绷直了神经,她猛的坐直身子,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脱口而出,虽然快,但仍然是轻轻的把小孩儿的手拉开。
可那孩子还是哭了!哇的一声,引的整个车厢的人都瞪着眼睛看了过来!
于是争吵就在这一声哭喊中爆发了,她第一次见识到了泼妇的威力!那像山呼海啸的一波接着一波的咒骂,直震的晨成双耳嗡嗡作响!
“够了!”终于晨成忍不住呵了一声,然而就是这一声暴呵,使得那女人像突然炸开的鞭炮一样丢下孩子猛的跳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垃圾东西!”
那女人吼了一声,一双干枯的手宛如幽灵一般抓在了长岁丹的包裹上,晨成顿时大惊,加之手心里本来就浸满了汗珠,在这猛烈拉扯之下,她最终还是没能抓稳,兹一声,拉链开了,紧跟着一声沉闷的响,一百多粒浑圆的长岁丹如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