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依扎抬头看看天,天气还不错,也没有进入深冬,可她就是觉得浑身冷得恍若置身冰窖。“塔娜,这都尉府的天或许就要变了,你定下与甘孜少爷的亲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塔娜的心沉得厉害,“阿母,你为什么也这样说,甘孜是个傻子,我怎么能嫁给她。”
热依扎低下头看着塔娜一脸的不忿和委屈,有些事情她不能宣之于口,“女儿,你听话,阿母不会害你的。”
都尉府若真是要出事,太尉府或许真的是塔娜最好的归宿,毕竟甘孜娶妻难,除了塔娜,太尉府又到哪里去寻一个门当户对的亲家?
塔娜眼泪不停的泛滥,她不想再听阿母说让她嫁给那个傻子的话,抹着眼泪跑了出去。以往这个时候,还有阿奴玛用话宽尉她,现在阿奴玛死了,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想到这里,热依扎满心的悲凉。
府里死了一个奴役,即便是有些权势的奴役,也并未在府里掀起多大的风浪。先前杖打阿奴玛的地方,淌在地上的血已经被水给冲洗掉了,干干净净的,仿佛那里从未因着什么事儿而丢掉了一条性命。
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候,艾木都拉拿到了热依扎命人送给他的十个金饼。在此时的环境里,一个银饼可以买五到十个奴役,热依扎一出手就是十个银饼子,足见她对阿奴玛一家的重视。而艾木都拉也知道他真正该恨的人是谁,不怪热依扎太太没为阿母求情。
他想得开,可是吉利想不开,他看着阿兄手里的十个银饼子,气不打一出来,“十个银饼子就买了阿母的一条命,阿兄,为什么热依扎太太不为阿母向都尉大人求情?阿母跟了她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值得她到尼加达大人面前去求情吗?”
“你懂什么?”相比起吉利的无知,艾木都拉则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若是能求情,热依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