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长恨问道:“什么建议?”
云飞儿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道:“只要你自宫,再自废武功,我便信你是真心的。”
众目睽睽之下,云飞儿如此肆无忌惮,说出这等话来,这下别说是西门山庄的门人弟子,就连在一旁瞧热闹的江湖人士也不禁暗暗摇头,对她的一番话难以接受。
西门长恨尚未说话,西门长庚脸色转冷,整个人的气质陡变,冷冷道:“今日是我西门山庄家主接位大典,云姑娘,你不请自来,看在你比我们兄弟年长几岁,尊称你一声江湖前辈。但是——”他的语气透出一股森森寒意,“今日之事,牵扯再多,终是我西门一族的家事,容不得外人多事。即便日后有再多纠葛,也与你无关。你若再大放厥词,说不得得请你离开此地了。”
西门长庚跟随西门霆处理各项纷杂事务已久,何时拿起,何时放下,心中自有一杆秤。今日,初见到云飞儿时,他便心中不喜,后来更是逐渐动怒,但他一直隐忍,不想在今日与云飞儿撕破脸。可云飞儿却一直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大庭广众之下,他若一味退让,不但今日之事难了,日后也必会被江湖上众人看轻,因此积怒之下,语气也不由重了几分。
云飞儿倒是没想到这西门长庚看似年纪轻轻,发起怒来倒也有几分威势,但她却毫不在意,道:“天下事天下人说得,怎么到了西门山庄,我便成了外人多事了?”
西门长庚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心,反而平静下来,叹口气道:“看来江湖平静多年,许多人忘了,西门山庄是凭什么立足于江湖两百余年。”他转过头来,喝一声:“摆阵。”随着他话音落下,从西门山庄各个角落忽然一下自己涌现出来大批青年高手,粗粗一数,约莫有二十来人。这二十人有男有女,却无一例外地,没有超过三十岁的,个个年富力强,手提一柄长剑,将云飞儿三人围了起来。
西门长庚道:“这剑阵乃是我西门一族近些年刚刚演练出的一道阵法,具体威力尚未得以验证。今日正好,请云姑娘、阮氏兄弟帮我验一验这道剑阵的威力如何。”事已至此,西门长庚已经毫不掩饰心中的怒意。他此刻只想若是云飞儿知难而退最好,若她仍是不识好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