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婷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道:“你作为局外人,可否告诉我答案?”
徐书婷此时非但没有将她当作仇人,反而将她看作可谈知心话的好姐妹。
若非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她怔住,她实在没有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徐书婷此时竟有这样的态度。
可若非真正的难题,若非心灵的纠结又怎会如此快地改变她对自己的态度?
她沉吟半晌,终于缓缓道:“其实很多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更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徐书婷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徐书婷一眼,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又拿起茶壶,向杯中倒水,道:“若以此杯比作你的心,你对他的情意可有杯中之水多?”
此时,杯中的水刚及一半。徐书婷立即道:“当然不止。”
她又继续倒水,直到已有大半杯时才问道:“现在呢?”
徐书婷摇头道:“不止。”
她索性将杯倒满,道:“现在呢?”
徐书婷的脸色凝重起来,看着那满满一杯水,喃喃道:“虽说已经倒满,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还远远不止?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反问道:“这么说,你是全身心爱他,心中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徐书婷竟似从未想过这类问题,当下只是讷讷地点点头。
她叹道:“既然你如此爱他,那你可曾为他做过什么?他可曾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徐书婷道:“当然有。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一起认字习武。若是没有我陪着他练剑,时时与他讲解剑法奥妙,他又怎能得到‘剑神’的名号?况且,我还多次救过他的命。”徐书婷故意说得很大声,却仍然掩饰不了话中的虚弱。
她叹道:“可这些是他想要的吗?”
徐书婷喃喃道:“他想要的?”
她缓步走到窗前,似在竭力思索什么。过了许久,方才说道:“我与封尘虽然不熟,却也可以看出他的孤独和寂寞。我曾听阿远说过,他的母亲在他两岁时便已离世;他的父亲又是个寡言少语、不善言辞的孤独浪子。在这个世界上,他或许连个朋友都没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