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宁见他动了真怒,纵有不服也不敢再多嘴,转了转眼珠,道:“有事有事,我识得一位灵匠,擅修补玉佩,小王兄那块玉佩不妨拿给他试试!”
赤夜央没吭声,沉吟片刻,还是从怀中取出碎玉,交到了他手里。
赤夜宁看了看姜燕燕,叹了口气道:“这可是母后在小王兄出生那年亲手打磨的,小王兄从小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竟就这么碎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赤夜央扬起手作势要打他脑袋。
赤夜宁连忙缩了缩脖子:“好好好,说不得说不得!说正事说正事!”
见赤夜央收回了手,他这才挺直了身子,道:“昨夜正巧我也在,便提了一嘴虞奉常,但父王只道是等虞奉常回来再说,就把话给揭过去了,一个罪字也没提!”
“什么?虞长行还没回来?!”姜燕燕一听,脱口而出道。
赤夜宁抽了抽嘴角,道:“我总算明白这婢侍胆大妄为的劲儿从哪来的了!在小王嫂这儿,奉常都是直呼其名!”
姜燕燕嗤之以鼻道:“他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有何可尊敬的!”
她不欲与赤夜宁继续探讨该怎么称呼,转而问道:“王君可有派人去召他回来?”
黎王若有所行动,派去的便是暗黎,赤夜央必然知晓,但她瞧赤夜央此刻的神色,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丝丝绕绕缠缚在心头,勾得她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王君不信?”她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赤夜央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赤夜宁觑了他一眼,急道:“哎哟小王嫂呐,这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小王兄刚回来那会儿就已吃了大亏,现在好容易有了转机,你不劝着点,火上浇油算哪门子事嘛!”
只怕是有什么交易!
姜燕燕一颗心直往下沉,虽说黎王可能偏信虞长行,但豢养恶狼灵卫都不是小事,一国之主该有的警觉他还是有的,况且他疑心病那么重,如此不闻不问地拖着委实反常!
她突然使不出灵力,会否也与此有关?
姜燕燕越想越心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忽觉赤夜央拉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