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牙已得了师命于王女门下听用，便颔首以对，静待后话。
裴妍心念一动，开口问道：“子牙可会算命？”
姜牙回道：“命理最精，修行虽似滚芥投针，蒙师尊鸿恩，子牙善习奇门循甲，算卦、相面、厌星、卜辞多有所得。”
话虽如此，心中深知道为法之本，虽思慕八景宫，忧虑修行未成，然师命如此。
既入世唐国，当施展所学。
“善。”裴妍闻言心喜，接着说道：“孤前些时日，梦见一番奇事，梦见吾麾下谢范二人死而复生，不知此梦昭示是吉是凶？”
话音落下，裴妍满含期待看着姜牙。
有韩贞人卜辞在前，裴妍对此梦已无忧虑，心念之处在那成就阴神死而复生之法，更是在于那永绝阴患的法门，所以换了个问法。
姜牙闻言，随即运起法力，白雾八卦于掌中闪烁周转，细细观之，才要成形时却戛然散去。
“咦”姜牙心道奇怪，心中初动莫非是起卦不对，旋即掐了指诀，又一道白雾八卦于掌间成形，比初次凝实了许多，闪烁周转间又是戛然散去。
裴妍在旁，虽不通卜卦法门眼见如此也略有猜测开口道：“子牙可是卜筮不利？”
“回禀殿下，子牙适才起卦，定卦时好似为外所阻，难堪其内。不过卦象乾上震下，为巽宫四世卦，正所谓‘天下雷行，物与无妄’，殿下所卜乃是先凶后吉之象。”
“为外所阻？”裴妍闻言，心中一动又想起了韩贞人所言“天意未昭，尚未可知。”，不过能堪破吉凶倒是略有所得。
心中微微一叹，“天意。”
随后开口道：“善，子牙卜筮之功果然了得。”
“殿下过奖，子牙愧不敢当。”
“以子牙之才入命府司占卜辞告却是小用，莫不如入诛妖卫，如何？”
姜牙对此倒是无有异议，行礼回道：“姜牙敢不用命。”
“善。”
……
韩楷于庭楼止步，水火二气结成蒲团，曲身静坐。
裴妍眼见如此，赶了几步上前，开口道：“师兄稍歇，孤这就传膳，为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