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初入筑基境时,感觉师兄修为深不可测,如今咱们筑基后期,还以为会与师兄缩短些差距的。”说到这里,欧阳惟诚便停了口,其他几人也懂他的意思,传讯现在看来,师兄的修为怕还是深不可测,只是不知道何时能帮上韩师兄。
“师兄曾言道法术三者之分,道为秘传根本,彼时咱们已入修行,难以改弦;法为道生,也蒙师兄指点,借鉴一二,初窥门径便知其玄奇莫测,相较之下,纵是不二宗门法诀绵延缠缠已是世间正法,也黯然几分。”
顺着欧阳惟诚的话头,裴朝也开了口,他不止一次心中感慨,本以为只是长安一同前来的普通同门,没想到啊没想到。
&34;当今阴灾不绝,妖患频频,人间正法多以攻伐为要,只恨杀伐不足,可师兄法门另辟蹊径,并非一味逞力,多有妙诀,玄之又玄,妙法通天。也就是小师弟,当时下定决心要改法重修。&34;
欧阳惟诚话语顿住了,仲明明和一旁的裴朝也止了话头。
说来也奇怪,几人明明只是师兄弟,并非血缘至亲,可同门之下,几人的情谊不知不觉就深厚了起来,形成的这种牵绊也格外的深厚。
鞠怡菲深吐出一口浊气,率先站了起来,开口道:&34;明日我等便先行下山,前往长安与师兄会合,我先行准备去了。&34;
见师姐离开,几人互相对望一眼,也不做他想,便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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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长安的韩楷,亦在心中慨叹。
终究这大幕要缓缓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