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他还好么?”余银小心地问道。
马车里没有回答。
这就使余银的感觉更不好,除非银华天的情况糟糕,否则以她们多年摸爬滚打培养起来的配合,叶欣欣怎么也会出个声,好或不好,都是回应。
余银没想太多,推开马车门,钻了进去。此时叶欣欣正将花瓣掐出花汁,滴进银华天的嘴里去。
“国君说,这个蛇就叫睡美蛇,蛇和花皆是剧毒,花丛树上摘下来的时候就要讲究手法,银华天当时就已经遭了一道,后面他又抓了蛇,第二次着道。”余银小声说着,她希望能安抚到叶欣欣,看她的整个手都在抖。
万幸背银华天的是公行离而不是国君,不然她们按照以往经验,只会去抓小蛇,想着靠蛇的毒液来解毒,万万想不到解毒之法在花上。
“你不来帮忙的么?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一起挤花汁啊!”叶欣欣的手抖归手抖,骂余银的声音可一点儿也不抖。
这可把余银给冤枉了:“得,我用心良苦,你狗咬吕洞宾!行吧,又不是多累的活。这个男人是你的,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其实,她心里呐喊银华天一万遍了——银华天啊,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你的好日子要来咯!若是可以,我一定会把叶欣欣现在这副紧张的模样拍下来你看的!你看,你不醉一醉,死一死,都不能让叶欣欣这老娘们幡然醒悟,更不敢面对她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余银一边小心地挤花的汁液,却想到另一个事情上去:冷牙人的生存,更多靠的是天意吧,若不是有人和她一样,惊奇与花的艳丽,然后死在花和蛇的剧毒之下,他们也摸索不出这样的解毒之道。
想到毒,余银耳边突然想起方才国君说的,公主不惧怕毒物,而是毒物惧怕她。
真的是公主生猛么?
余银的心底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公行皇帝根本不在意什么树林,树林只是为了迷惑所有人的眼睛,真正的目的,正是即将要嫁进大兴京城的公主?
这个想法在心底冒出来的时候,余银浑身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