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如电,一路风驰电掣,回到了其用殿。
一路上只顾着高兴,没有细看药方,等隐一稳下来再细看,脸上表情立即晴转阴,傻了眼。
碧叶七窍大还丹,三颗。
困雨峰上七息烟,两缕。
留风柱下九命钱,五枚。
歇云亭旁日中雨,六滴。
驻雪洞里冰核寒,一颗。
……
满满一张纸,写尽荒诞药。
老祖这是神仙当久了,不食人间烟火了吧?这都什么玩意啊。
隐一脑海里一连串的卧槽飞过,仙人你个板板地,这些药名听都没有听过,我去哪里找啊?
不过,仔细看看,这几个地名倒是熟悉滴很啊。
留风柱,困雨峰,歇云亭,驻雪洞……
隐一皱眉,老祖啊,你这是要我打那几个老妖怪的主意?!
我感动还是不敢动呢?
天上流云随风远,山林清幽水潺潺。
日上三竿,暖暖的阳光照在东山崖底一处山谷,清风徐来,鸟鸣花香,世外桃源。
山林深处,清水溪旁,一座木屋小院掩映在大树之下,苔藓铺满屋顶,房檐上有几棵刚刚露头的蘑菇沾满露水,饱经风霜的门窗敞开着。
丁七两浑身缠满纱布,像个木乃伊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胳膊断了。
两条腿也断了。
肋骨差不多断了十根。
脖子,倒是没有断,但是和断了没啥区别,因为不能动。
还好,大脑袋和小脑袋没有断,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丁七两这样安慰自己。
此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精神矍铄,灰布衣衫的白胡子老头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那老人把手放在丁七两脑门上,试了一下温度,然后,嘴角微翘,似是满意地点点头。
“好娃子,根骨不错,挺能抗啊,已经不烧了,再忍忍,你那倒霉催的师父,应该正在想办法给你弄药材续命呢。”
灰衣老者端来一碗药,一边说一边示意丁七两张嘴。
苦药入喉,丁七两哭了,这药真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