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跟去年一样,到了之后,直奔里屋的床上躺着,开始睡觉。
庄赶美媳妇则是非常不高兴,去年是这样,今年还这样,可她就算再怎么不高兴,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厨房做饭,不过她叫不动黄玲,却把庄阿婆叫到了厨房。
庄阿婆也很不高兴,以往她都是坐在那里,像个老太君一样,坐等着吃饭,等着儿孙孝敬祝福,现在倒好,老了老了,居然又要去厨房做饭,能高兴才怪。
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黄玲靠着儿子,靠着自己,站起来了,不惯着他们了,也不需要他们了。
撕破了脸,老大家完全可以不依靠他们了,可他们老两口却不行,他们还需要老大和老大一家,不说老大每个月三分之一的工资,还有大孙子和二孙子都已经考上了重点大学,未来注定会有本事,他们当然也希望能沾到两个孙子的光。
其实不用等以后,现在他们就特别想沾光,自从去年大儿子家装了电话,他们可是去看过了,不说老三一家,就算是他们老两口也是羡慕的不行。
装一台电话可是要四千多呢,这是什么概念,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存过那么多钱,可老大家的小儿子说给家里装电话就装电话,所以他们几乎都认定,周辰能花那么多钱装电话,就表明存款肯定更多。
这么有本事有钱的孙子,他们当然想要牢牢抓住,当初他们靠着老大来扶持老三,现在也想故技重施,忘记过去的不愉快,跟周辰处好关系,以后也好让周辰帮衬着点振东振北。
虽然同样是孙子,但一边是从小到大在他们身边长大的振东振北,一边是一年见不了几次的图南图西,他们显然是更偏心振东振北。
只是这样想着,但看到黄玲什么都不干,就躺在那里睡觉,庄阿婆心里还是不痛快,不痛快就化为了阴阳怪气。
“哎哟,老大,阿玲今天忙什么了,困成这个样子,孩子们这么吵,都能睡的这样沉。”
庄筱婷解释说:“昨天厂里夜班,妈妈被调去顶班了。”
庄赶美媳妇从厨房端着碟子走了进来,怨气满满的说:“又上夜班啊,去年除夕的时候就是值夜班,来了之后就睡觉,今年除夕又值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