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场边大槐树下,一个满脸褶子的老汉,看到喘着粗气过来的王老爹,指着王老爹身后的年轻人:“这俩后生是谁?”
“周保长他俩介俺老舅家的孙子,叫金西城、金东城,家里遭了难,来投靠俺。”
“良民证有没有?”
“那必须有的。”王老爹掏出崭新的良民证晃了晃,然后凑到周保长身边,低声问:“周保长,俺听说钱老爷家遭了匪,他们家的那些高梁地要不要帮忙收割一下?”
“老王啊,敢情你叫你这俩侄儿到俺村,是想打钱扒皮家高梁地的主意?”
“十里八乡,就钱扒皮他们家的那几百亩水浇地收成好,他们家遭了匪,那些高梁我们要是不去搞点回来,迟早也会被县里那些当家的瓜分掉。”
周保长皱了皱眉:“也成,不过收到的粮我要五成,另外,你让他们把嘴把严点儿。”
“得嘞,你就放心吧”王老爹扭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金东成那张白白净净的脸,递了个眼色。
金东成心里着实有些紧张,第一次脱离熟悉的团队,赶紧压低嗓门学王老爹一路上教给他带着沉重方言的话开口:“周叔好”
他不敢多说话,地方口音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熟练。
“老周啊,俺先回去安顿一下我这两侄儿”王老爹抬头看了看天上太阳,对周保长挤出笑脸:“能分给我们家多少地?”
“一家分两亩!”周保长犹豫了一会儿:“你们家添了丁,给你三亩”
听到周保长的话,王老爹眉开眼笑带着金东成、金西城走进村里。
苏队长说要将情报工作做得更仔细,并且要形成文件上报。
金东成这文弱书生有文化,做这工作再好不过,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上级交给自己的同志保护好。
绝不出任何纰漏。
至于周保长要拿走五成,其实并不算过分。
毕竟,那些租种钱扒皮地的佃户,要上交八成!
看到两人远去的背影,周保长皱着眉头:“小啊,我总觉得那俩姓金的不大对劲!”
“这年头,哪有什么对劲的人”周保长旁边的年轻人摇头:“以前倒是听王老头说起过,他有门远房亲戚”
“老王头是八路无疑,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