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他就往外面跑,只不过刚踏出堂屋的门,陈狗子又把脚抬回去了。
不行,他投靠亲戚怎么会突然回来?难道是专门来说一声?这太让人生疑了。若是村长问他别的话可怎么好?他要说些什么?
不行不行。
既然村长要找他,可能还会到他的旧房子那里去探视情况,他可以留个信儿。
他这么思量着就开始在屋里翻找起笔墨来,心里还一遍遍地给杨二虎道歉,不是故意乱动他东西的。
找了好几个抽屉,终于找到了笔墨纸砚,陈狗子稍微定下心。
捻了一张纸出来,蘸着墨汁写了几个字,还好他爹教他读过几本书,也习过一些字。
写好的信被他摊在一边晾着,他趁着晾墨的时间把砚和毛笔洗了洗,毛笔他是用毛尖尖写的,洗起来也不费力。
擦了好几遍水渍,他把东西放回原处,正要关抽屉时,他往里头瞥了一眼。
那会儿太心急没怎么注意,现在看压在底下的纸张上那凌厉的笔锋,陈狗子不得不赞叹。
简直就像……就像镇上大户人家里的少爷那手中的利剑划出来的,这是杨二虎写出来的吗?
若是他也能写出这样的字,卖出去应该会赚到不少银子吧。
哎呀,想什么呢!
陈狗子把抽屉推了进去,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他将纸张叠起来,虚掩了房门,往陈家老房子跑去。
路上听到有人说话,他往树后面藏了藏,听到是村长的声音,还是往他家那边去的,陈狗子撒腿换了条路跑。
喘着乱气到了家门口,他左右瞟了几眼,见四围无人,他这才进了院子,把叠得四四方方的信压在了灶台上的破碗底下,为了让这信看起来不那么新,他还特意往上面撒了一把灰。
做完这些,他从院门出去,遛到了后墙墙根。
村长也在这时带了几个人进了院子。
“你们几个,往屋里再好好看看,看人在不在里头。”
陈狗子探听着墙角,听得一阵翻土的声音,他都为那几人着急,人又不是被埋在土堆里了,往别处找找看啊。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