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狗子没想到杨二虎真要杀了这只鸡,赶忙上前拦阻,“留着还能下蛋呢,别杀。”
“比起吃了它,我更想叫它多下几颗蛋。”
陈狗子眼神期盼地望着那只鸡,仿佛那只鸡不是他的仇敌,而是爱宠。
杨二虎把褪鸡毛的开水都烧好了,只要将菜刀往鸡脖子上稍微一割,这只鸡就死定了,只是现在被笑笑这么一打岔……
他收了手,“那就暂且留它一条命,等到过年再吃。”
杨二虎抓着鸡脖子把它丢进了柴房里的鸡舍里关着,未免再有同样的情况发生,他将三只母鸡都关了起来。
“这样就省心多了,笑笑每日喂完食,只等着收鸡蛋就行了。”
杨二虎叫他看家,自己平日里就往山上跑,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柴,只是想叫自己显得比较忙。
冬日里,村里人往往会备上很多柴,一方面是为了烧火做饭,另一方面是为了取暖,炕里头得费很多柴。
但是杨二虎不喜欢睡炕,家里也没打炕,他不烧柴,只用炭火取暖。
村里少有人用细炭,炭可比柴贵好几倍,他之前在村里打听过,没有人能烧炭,因为没多少人买。
想要好一点儿的炭,杨二虎在镇上找了好几个老人,最后给了五两银子的定金才有人愿意给他烧。
杨二虎上山打柴去了,陈狗子在家守着院子,守着母鸡。
他确实如杨二虎所说,喂了谷子就等着收蛋,在院里干着杂活,时不时就往柴房瞅一眼,仿佛母鸡刚吃进去就能下蛋似的。
衣裳洗了一半,看母鸡。
晾完衣裳,看母鸡。
傍晚把衣裳收到堂屋里,看母鸡。
隔日出太阳了,再把衣裳拿出来晾,还是看母鸡……
一天过去了,没见着蛋。
两天过去了,亦是如此。
杨二虎的房子是背靠着后山的,风一吹,山上的树叶就哗啦啦一阵响,那枯叶也自然而然地飘进院子里。
院子每日都需打扫,陈狗子吃了饭就打扫院子,叶子扫到院门口,堆在树边就行,若是有干枝子,就丢进灶房的柴禾堆里。
扫净了院子,他把苕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