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虎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浇了一阵雨,竟然没注意吗?没听到他的话?是他声音太小了吗?
都怪娇娘。
刚刚他与娇娘说的话,笑笑藏在屋里肯定也听见了,却没说什么,这可事关他的大半辈子,笑笑居然不关心他的婚事,就不怕他……
唉,算了。
面上也只能干干笑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听到就罢了。”
“饭凉了锅里还有,再去换一碗就行了。”
他碗里的稀饭也凉了,就那么倒进肚子里,真凉。
饭凉了,能换一碗,也能热热再喝,可是心凉了,该怎么暖呢?
杨二虎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今日也出不了门,跟笑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受得很。
房子就这么大点儿,杨二虎只好在灶房里一直忙活,吃了饭就开始洗碗,洗了碗就准备午饭。
笑笑喜欢吃他做的饭,他只能在这口腹这方面多下功夫了,至少能抓住胃。
他之前见军医给人包扎的时候,说那人的胃距离心脏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离那么近……
得先抓住胃。
杨二虎怀着这样的念头做了一餐色香味俱全的午饭。
吃饭的时候,笑笑果然夸他了,但仅限于此,没多说别的。
他照旧收拾了饭碗和盘子,实在没有别的可做了,他抢着洗碗。
洗了碗,他挑了晚上要吃的菜,可下午那么长的时间,能做三顿饭了,他不好一直准备晚饭。
还好笑笑去睡了午觉,他能到屋里别处转转。
其实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在柴房里坐了坐,把竹竿劈成细竹条,取了竹条搭在一起,他想做个好看的伞。
家里的大黑伞不好看,不适合笑笑。
奈何柴房养了鸡鸭,那鸭子时不时凑到他边上嘎嘎地叫,实在烦,他就把竹条拿到了堂屋里。
伞骨刚搭了一半,就听见屋里有动静,不知为什么,杨二虎不想叫笑笑看见他在做伞。
听见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他转头把一堆东西藏到了柴房的角落里,而后又进了灶房,刷灶台、捅烟灰、摆弄木柴……
陈狗子不知杨二虎怎么这么喜欢做灶房的杂活,烟灰都擦到了脸上,黑了一片,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