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多少遍!他没有小名,只有一个大名,就叫红官!不要给他取什么小名,这是规矩!听懂了吗?自己长点脑子,别让我再重复这样的事!”
解伯仁的声音沉重且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真讨厌!红官额角开始隐隐抽痛,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握成了拳头,嘴唇紧抿,凝起的目光仿佛要冲破黑暗直抵门内,盯在解伯仁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
从他记事开始,解伯仁对待他母亲的态度没有丝毫应有的尊重与温情,不仅禁锢自由,还如同使唤仆从般呼来喝去,从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母亲的情绪在解伯仁眼里就那么微不足道。
而他的存在,也完全没有起到调谐的作用,甚至多次因为他,母亲受到了责罚。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尤小怜的声音虽细却有力,回答不带惶恐,语气透出委屈,“你从没真心待我,把我骗来不过是为了给你传宗接代,你要的只是红官!”
没有声嘶力竭,却不卑不亢,从前的母亲就是这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 ,听着这样的话,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为母亲感到痛心,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解伯仁一声冷嗤后,言语满是嘲讽:“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看中你的出身?”
“你有什么出身呢?尤小怜。不过是一朵可以任人采摘的火棘花而已。”
红官瞳孔倏地放大,眼底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火焰,心里一处如针扎般作痛,母亲凭什么要受此等委屈?
她招谁惹谁了?是解伯仁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欺辱了她。
所以啊,解伯仁本来就该死!
“解伯仁!你不配为人丈夫!更不配为人父亲!”尤小怜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颤抖。
母亲曾经也抗争过不公的命运,可惜她的指责换来的是解伯仁的一记重重的巴掌。
巴掌落下的声音清晰响亮,而母亲的声音再没响起。
红官眉心紧拧,再也站不住脚,拔腿就往门内冲。
即使是在本命关,他也不能容忍解伯仁再次对他母亲施暴。
砰!一脚踹进门后,不见解伯仁,室内只有他的母亲,背对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