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被请了出去,金厉龙顺理成章钻进了连古的车,又识趣地坐上了副驾驶。
“现在可以说了?”后座的连古冷冷发问。
金厉龙回头瞟了驾驶员林刁一眼,叹了口气说:“这事我确实跟古哥你提过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连古先是一愣,之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峰微耸,瞳孔却愈发深沉,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你当真打算不要金家家业?”他低沉开口,带着点诘问的语气。
红官听得睫毛一颤,什么意思?金厉龙这一出戏把家业都搭上了?
金厉龙转过头,眼神很平静,“都到这一步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连古盯着他的侧脸,带情绪的话深压在喉咙里,仿佛下一刻就要对着人破口大骂了。
但他似乎不善于情绪外放,惯于积压,所以看起来总是阴郁。
连古的话,红官认同,金厉龙虽然好赌,但不会开没有把握的局,这局一旦开了,就是经过深思熟虑,既然能赌上家业,那必定所谋深远。
金厉龙点头承认:“那是难得冲动一次。”
连古再问:“看来你是想好了退路?”
金厉龙坦诚:“也不算完全,计划只做了十几页,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
金家博彩娱乐业在南城一家独大,其他三城虽然都有生意,规模却不算大,但在海外还有一家世界级赌场,真要放弃几辈人攒下的基业,连红官都为他感到可惜。
金厉龙要回到他的私人小别墅避几天风头,下车前,连古交代了一句:“需要帮助的话,就尽管开口。”
赌王金开盛早些年死后,诺大家业就丢给了金厉龙一人撑着,那些个亲戚不少想趁虚而入,最后都被他守住了,这么些年来操盘生意也是不容易。
“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金厉龙冲车里两人摆摆手,直到车子驶出好远,他才缓缓收回了视线,轻呼了口气,插兜摸出正响铃的手机。
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一阵口吐芬芳,听得他连连皱眉,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