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一直闭眼到了现在,从来都没有睁开过?!”田斓想象不出能看到但却要一直闭眼有多难。
“风雪,极光,我已看了千年,闭上两眼永不睁开又怎样呢?”老者露出浅浅类似于欣慰的笑容,“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就在第十天,银鸟如同一团风雪,领着我的族人们,其他冰原部落的男女老少们,来了!我好想打开两眼看看……因为我遥遥听到了他们的脚步,他们的声音,他们未变的语言,一切,真实不虚,但,我忍住了……这,就够了!我不知道他们抵着风雪饥寒长途跋涉到此付出了什么代价,但当他们静静悄悄地靠近我,没有一句埋怨,再从我跟前匍匐而过,摸摸我的枯手便随即离开后,我明白了,他们定是对银鸟的某个故事深信不疑!而这个时候,无论那个故事是什么,我才算是真真正正地信了!”
“所以摸摸手——并不能改变什么!还是……那个故事是什么!?”田斓这下子突然也想摸摸老者的手,她认为也许触碰到了后会看到些什么。
“我闭眼三年,种子从小如鱼卵,变得大若鱼身。它的根须从未停止过生长,其凝聚之力与托举之力让我身下的冰雪从雪堆,到冰丘,从雪山,到冰峰……而我,自然来到了万众瞩目之巅!树会长多高,取决于它的根系……你们脚下巍峨冰山之中,甚至冰山脚下方圆十里,盘根错节,便尽是这种子的根系。”
“难怪!难怪搬不动!”田斓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