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低头照做。
赫连醉起身之后,矜贵无双的容颜晃得屋内众人又花了眼。齐之恒赶紧上前欲扶:“醉醉,小心点。”
不要叫我醉醉,叫爸爸,恶心心。
赫连醉直接与他擦肩而过:“对不住了驸马,本公主还是对你没有丝毫熟悉之感,非常介意你的触碰。”
语毕就直接出门了。
齐之恒指间穿过她带走的香风,神色不明地盯着她尊贵的背影,眼里是翻涌的占有欲。
等着吧,真公主假公主,都会是我齐之恒的!
等你到了床上……
他手掌一握,竟是直接转身就走向云芸藏身的院落之中。
“公主!那个渣男又去睡荤瞌睡了!这大白天的!”青鸟在识海内叽叽喳喳地叫着,表示自己双眼暂时不能视物了。
赫连醉淡笑一声,不予理会。
今日是返程的日子,大批车马已在枫林外等候。
公主的必经之路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花瓣,防止道路上的凹凸不平硌了她的脚。
“我花开尽百花杀”的菊花在这深秋一层一层地铺上,赫连醉望着这一地菊花残,有点迈不开腿。
“这原主真就这么娇嫩?那她生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把自己劈了?”这几日赫连醉对这幅奢华的景象已经审美疲劳,不由在脑海中问。
床垫厚过千层饼,要不是有天花板拦着能给她叠出一座塔来;
凡是她会接触到的桌椅板凳都包了厚厚的丝绸;
就连上厕所用的夜壶都是冬暖夏凉的软玉制成的!
“不是的公主,原主她也就是皮肤比之一般人更加娇嫩一些,但不是一个豆腐渣美人。”青鸟道,“只是原主怕痛,皇帝又没边儿地宠她,才处处要求小心翼翼。”
“哦。”赫连醉应了一声,对贴身丫鬟白芍说了什么,便踩在花路上走了。
白芍愣了愣,便扬声对众人说道:“公主体恤大家铺路劳累辛苦,特命从此之后似这等铺张浪费的行为皆可免去,以免劳民伤财。”
公主性子变了之后,竟是连曾经最喜欢的花路也不爱了。
也是,这高冷……
公主车辇走出一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