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想看见她,直接应允。
于是凌云烈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与赫连醉并肩而坐,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眼神如刀。
他周身气压极低,仿佛修了冰系功法的不是陈棠,而是他一样。
在丝竹之音中,凌云烈越想越气,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道你今天怎么消停了,原来在这等着我!如今铃儿地位必将低于你,你可满意了?”
赫连醉脸上一派悠闲自得:“夫君这话说得可是没道理,今日我可曾说过一句反对你俩的话?”
“你我乃圣上赐婚,让铃儿妹妹成为正妃本就不可能。”
她说着又拈了一块绿豆糕细嚼慢咽:“倒是夫君你,如果海兰铃真的爱你,何必在乎什么名分?进了门和你卿卿我我,不好吗?”
杀人要先诛心。
凌云烈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转过头来咬牙切齿:“她还不知我心意!”
“你还未曾向她表明心意?”赫连醉也是一愣,笑得更开了:“你近来做的桩桩件件,谁不知你对海兰铃的意思?”
“兰心兰心,蕙质兰心……要不是你的所作所为,我之前能不顾一切针对她?”
赫连醉的声音婉转地扬了一个声调:“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她接受了一切你的好,但是根本就没承认和你的关系?”
她差点就把渣女的名头直接安在海兰铃的头上了。
凌云烈语塞,“你”、“我”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是心甘情愿的!她于我有救命之恩!”
哦,渣女和舔狗,绝配啊。
赫连醉不欲和凌云烈扯这种小事,转头欣赏起宴会上的舞蹈。
眼睛扫过靠近皇帝、某个空无一人的座位,她微微一笑,起身向皇后悄声禀报说自己要去如厕。
得到首肯之后,她示意诗云跟上自己,从大殿侧门出去了。
凌云烈巴不得赫连醉离自己越远越好,问都没问她要去哪儿,用眼角扫了一眼她袅袅婷婷的背影,又看了眼正对面海兰铃的座位,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待行至御花园无人处,诗云左顾右盼一阵,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影,忽然轻叹一声,自顾松开了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