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眼下郑王爷的凤凰城那里,加上原来搜罗的,满打满算一共才五门重炮而已。你们想让我从王爷那里请领几门重炮,我张不开那嘴。
“而且,就是我张了嘴,也要不来。就是要来了,也未必是好事。凤凰城是盛京东边门户,其东其南,皆有金海镇兵马伺机而动,一旦失守,盛京以东门户大开,后果不堪设想!”
费扬武一边说着说,一遍忍不住就想叹气。
不过他看了看屋内地上跪着的那些人,终究没有发出长叹。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原本蒸蒸日上如日中天的大清国国势,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如今这个三面临敌的局面。
这个局面,若说是危机四伏,仿佛有点过了,可若说只是捉襟见肘,仿佛又避重就轻了。
其实在费扬武的心里,他对这个局面也有一个觉得更准的判断,那就是内外交困。
可是这个话,他又不敢轻易在众人的面前说出口。
毕竟他是宗室出身,而在场其他人说白了都是家奴,都是奴才。
他很敏锐地认识到,自己不能再涨敌人的威风,灭自己人的志气了,所以果断闭了嘴。
“可是,主子爷,咱们兵马并不少,总不能一直守在城里,按咱螨洲的规矩,也没有一直守着不出的道理。”
眼见费扬武终于停止了“抱怨”,一直跪在一边没说过话的梅勒章京额罗赛臣突然说了话。
“而且,奴才听旗下汉人包衣报告,说鸭江每月初一十五有大潮,江口出水不畅,江面将会上涨,届时南蛮水师大船即可从江口直抵此处江面。
“咱们的城防,照比从前,虽然加高加固了不少,可是南蛮水师大船,若是载了重炮从江上来,发炮攻城,我们就是守在城里,恐怕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梅勒章京额罗赛臣身材粗壮,满脸的络腮胡子也盖不住他满脸的横肉,虽然才年不到五十,但却是眼下正蓝旗里已经为数不多的、在老奴奴儿哈赤时期就立过不少功劳的老将了。
对于别人的建言,费扬武可以不听,甚至可以当面呵斥。
可是对于这个辅左自己好几年的父辈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