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相当一部分,出身于当年的察哈尔部及其附属小部落,当年察哈尔部与后金军作战失利被迫西迁的时候,失散了很多人口。
他们当中有的被后金军掳走,最后被编入了清虏八旗,有的则逃入宁锦地区,求得了当时辽西明军对他们的庇护。
但是这些人的忠诚度,是很有问题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这批人马,包括桑噶尔赛本人在内,最后都投降了清虏。
当然,这一世,因为崇祯十四年辽西的松锦大决战并未如期进行,所以桑噶尔赛及其所部蒙古营部众目前依然在锦州军中依附祖大寿为生,尚未集体叛变。
杨振倒是未料到,自己竟然会从眼前这个俘虏的嘴里听到桑噶尔赛的名字。
但是,想想桑噶尔赛及其部众在原时空的表现,杨振很快就不觉得有多么意外了。
毕竟这些来自草原的部落杂兵对大明朝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今天可以为祖大寿效力,转眼就可以为清鞑子效力。
当然了,如果使用得当的话,他们也可以转而为金海镇效力。
“你此前可曾与我金海镇作战交兵?”
“不曾!奴才自从被编列入旗,就在恩格图麾下,驻地一直都在兴京后方,始终未曾与大人麾下照过面,这回,是第一次——”
“兴京后方?”
“正是。”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贱名哈喇把兔。”
“哈喇把兔,你在正蓝旗下担任什么官职?”
“奴才——,不敢欺瞒大人,奴才当初被俘的时候,带有数百马兵,因此编入恩格图麾下后,当了一个牛录章京。”
“哦?那你可认得这颗人头是谁?”
杨振说着话,突然抓起面前桌桉上摆放着两颗头颅中的一个,扔在了哈喇把兔的面前。
“回大人的话,这人就是奴才上官出身科尔沁的甲喇章京恩格图。”
杨振突然的动作,吓了哈喇把兔一跳,不过他对恩格图极其熟悉,所以打眼一看,马上就报出了那颗人头所属的身份。
“那这个呢?”
杨振随手又将桌桉上的另一个头颅推到了地下。
圆滚滚的大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哈喇把兔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