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此话,杨振再一次点了点头,但是随即问出了一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这一次硕托带你们来重新议价,显得很是迫切,打算用于交易购粮的那笔银子,可曾随行运来?析木城兵变的事情是否会影响到那笔银子的启运?”
“银子现在辽阳城。硕托知道析木城兵变的消息时,银车队伍恰好抵达辽阳城,若非如此,原本是要一路送至海州城,乃至耀州城的。”
“哦?”
杨振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又有些遗憾,但总的来说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银子运至海州,甚至耀州城,固然更有利于自己出兵夺取,打下来的把握也更大,但是有利也有弊。
至少,夺下耀州城或者海州城所造成的影响,显然远远不如直接夺下辽阳城。
而且杨振攻打耀州城或者海州城的时候,坐镇辽阳城的萨穆什喀必定要出兵救援。
届时,除了围攻城池之外,杨振所部兵马将不得不在野外面对清虏在辽南的主力。
但是杨振攻打辽阳城的时候,耀州城和海州城的清虏驻防兵马却未必敢去辽阳城外救援,因为他们不是主力,人马并不多,同时还面临金海东路、西路和北路的威胁。
“也好,难得你甘冒奇险,愿回盛京为我内应,你的提议我同意了。至于何时启程返回,你自己决定,返回后怎么行事,也都由你自己决定。但是要记住一点,不必冒险,要留住有用之身。”
“都督心胸气魄,果然非同一般,卑职今归都督麾下,愿效死力。”
一直单膝跪地的邓常春,说完这些话,一变而为双膝跪地了。
杨振连忙躬身下去,双手将其扶了起来。
对于杨振来说,不管这个邓常春是真心还是假意,是真的为了立功做内应,还是单纯为了被放归,他都打算试一试。
如果其是真心效力,那么让他回去做内应,将来会有奇效。
如果其并非真心效力,只是为了被放归,那么强留他在金海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