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皇后,就得立规矩,要早起,要打扮得正式,无论风霜雨雪,她每日都得在固定的时间走出门,去昭阳殿请早安。
清晨,司姚被贴身侍女叫醒,一睁开眼便想起这些,顿时觉得日子十分难捱。
而且,按照新皇后的命令,她今天应当穿上新赐的七彩织成履。
“把那鞋拿来吧。”司姚无精打采的。
侍女如春忙将皇后所赐的礼盒打开,取出织成履,蹲下熟练地为司姚穿鞋。
不想刚穿上第一只,司姚忽然大叫一声。
如春吓了一跳,一时也想不明白是出了什么问题。
门外,正在逗鸟的孟雪听见司姚异样的叫喊声,忙快步走了进来。
“我的脚……我的脚……”司姚哭丧着脸,几乎挤出眼泪来。
“脚怎么了?”孟雪已走到床边,吩咐如春:“快脱下来。”
如春慌慌张张,又将织成履从司姚脚上脱下。
鞋子离脚之时,司姚又抽筋般大叫一声。
孟雪和几个丫鬟瞪大眼睛看着,司姚的脚趾在流血,像是有两根脚趾被同时划破了。
“把那鞋给我看看!”
孟雪从如春手里拿过鞋子,小心翼翼用手指探进去,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往里摸。
果然,她摸到了细长的东西,就扎在鞋底上,她用两根手指夹住往外一拔,才看清楚,竟是一根很粗的绣花针。
绣花针的针眼上还带着线,线与鞋底相连,使粗针不能完全从靴子里掏出来。
“你看……”孟雪一手捏针,一手拿着靴子,伸到司姚面前。
司姚看到了那根针,是纳鞋底常用的针,好粗好粗,就是这根针,一下子刺穿了她的两个脚趾,好痛好痛。
“她没有失忆……她在报复我……”司姚颤颤巍巍,抓住了孟雪的胳膊,惊恐地问:“她在报复我对不对?”
“嘘……”孟雪将食指放在唇边,轻轻摇动。
司姚这才想起,那个叫做田乐的医女,奉命为孟雪安胎,就在隔壁住着。
孟雪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慢慢坐到司姚身边,低声说:“她如果要告状,早就告了,不会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