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这就去!…”
“对!这就走…不管换回多少,大伙平分!…”
“哒哒哒!”
哒哒的马蹄声匆忙而去,三四十个野人骑兵调转马头,马术熟练的和蒙古人一样,只是不会像蒙古人那样骑射。野人女真的强处,主要是冲击骑兵和步射…
“酋长说了!先别抢了!把活的、能走动的俘虏,都带过来!所有的!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带过来!…”
哈儿蛮部的寨子只有外面一道寨墙,不存在什么内堡内寨。随着数以百计的野人战士涌入,寨子内的喊杀声,也就很快平息了下来。而后,就是乱糟糟的洗劫,战利品的分配,以及俘虏的抓捕。
哈儿蛮部落民们,没有什么哭喊,只是神情麻木的,接受着胜利者的处理,或死或生。北方的部族都是这样,死亡再寻常不过,根本容不下什么悲伤,一切只为了活着。
“什么!老的已经没了?该死!谁让你们这么快动手的!…把受伤的也带过来!什么?不能走动的,都没了?…真是一群蠢货,一群憨傻的狍子!…”
这里是冰冷辽阔的白山黑水,这里遵循着最为严酷的自然法则。野人部落的兼并,从不存在什么温情脉脉,什么尊老爱幼。他们就像这里的风雪一样,又冰冷又无情。仅仅是这么几刻钟的功夫,年纪老不能劳动的俘虏、受伤了不能行动的俘虏,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连衣服都不会留下。
“快!把人都赶出来!不要再扒拉了!那几件破皮子,哪里有铁器重要!…”
又是几刻钟的折腾,在野人战士的驱赶下,剩下的一两百个男人、女人和孩童,都被从寨子中赶了出来。不少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抢走了,就这样跌跌撞撞,沾染着血迹,半赤着奔向河滩。而几十个骑兵在后面押着他们,就像捕猎时驱赶着鹿群,把他们往河边赶。
这一刻,无论是被赶的“鹿群”,还是赶人的“猎人”,都没有什么大声的喊叫,和远处的森林一样安静。这种对于生命的冷漠,这种习惯性的残忍,正是北地千百年来的传统,哪怕在同族之间都是如此!
无论蒙古、女真还是青藏,都并不存在汉地所谓的“儒家道德”。因为严酷的自然环境与部族厮杀,完全没有这种富足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