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庇佑!我几经波折,找了两个担保的中人,这才从松浦党的手中,‘重金’换来了一位‘朝鲜医女’!这名医女,可是有着大医匠的水平!她是四年多前,松浦党深入庆尚南道,劫掠居昌郡时,好不容易抓到的。据说,她服侍的是燕山君的王妃,居昌郡夫人慎氏…她是真正的朝鲜御医出身,本事和京都公家的大医官相当!…”
森野清一通吹嘘,直把这位朝鲜医女的本事,说得如同“医祖”丹波康赖一般。当然,他并没有告诉祖瓦罗,在等级固化、男尊女卑的朝鲜王国,所谓的医女,无论医术水平多好,都无法改变自身的卑贱地位。她们虽然是官方的医学院培养而出,但在李氏朝鲜,完全无法和男性医师相比。实际上,她们更多时候的工作,不是为贵人看病,而是作为贵人享用的医妓。眼下刚刚当政的朝鲜国王燕山君,就以荒淫闻名,最好这一口…
“咳!佛祖面前,不说虚言!当年松浦党劫掠时,带走这个朝鲜医女的原因,倒不是知晓她的医术,而是贪图她年轻貌美、姿色出众…这次为了让松浦党的家主,松浦丰久割爱,我可是足足给了他两…咳…十斤黄金!…而两个担保的中人,也都要拿上一份,对,每人都是…嗯…十斤黄金!更不用说,我千里迢迢,把她从最南边的九州,运到最北国的虾夷地…”
“森!只要这位尊敬的医匠,有真正的本领,会种痘的‘奇术’…无论是男是女,主神都会赐福于她!且让她过来,展示一下她的医术本领吧!…至于开价,我记得之前,已经给过你二十斤黄金的定金了吧?…”
“那个,祖,我尊敬的黄金酋长!…我们当时约定的,二十斤黄金是定金。但我这次办事的成本,都有二三十斤黄金了…您总得让我赚点…”
“行了!先把人带来吧!我要先问问,这个什么朝鲜医女,到底会不会种痘,会不会抵御天花邪疫!…”
祖瓦罗眉头扬起,打断了森野清的抬价。这一刻,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