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床头边上的花束传来的，玉兰花上还带着水滴，极为新鲜。
贺清让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将削好皮的苹果递过去，顺便抽出一张湿纸巾将手擦拭干净。
“最近感觉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随口问道。
何歆接过苹果，咬上一口，“还行，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贺清让笑道，“看来做复健没偷懒。”
“当然啦，我一定会好好做复健，争取早点回到工作岗位。”
何歆眨巴着眼睛，脸颊上的疤痕在此刻仿佛消失不见，有的只有美好的生命活力在持续向上。
“你这样卷，让我这个老板情情何以堪？”
贺清让调侃道。
何歆也噗嗤笑出了声，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却也认真地告诉贺清让，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自责，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你造成的。”
气氛突然凝固，贺清让也敛起了本就少的笑容，真挚道，
“我替亓祁向你道歉。”
“才不要。你是你，她是她，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能代表她。所以，清让，不要有负罪感，你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
何歆抿了抿嘴，口中的话呼之欲出，却又忍了下来，她知道，不能让贺清让知道她父亲做过什么，否则所有的温情，都将烟消云散。
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贺清让深知这一点，何歆想要出去走走，他拿过轮椅，将她抱了上去。
“明天要降温了，听说会刮大风，看来冬天要来临了。”
电梯里，何歆随口一说，透过电梯的玻璃，她看到贺清让将响起的手机挂掉，然后放进了口袋里。
“嗯，这里的冬天会比伦敦还要冷。”他回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何歆在外没多久，身体就感到乏累，说着想再躺躺。
贺清让离开时，何歆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拿上自己的外套，起身离开。
电话是钟明月打来的，他离开病房后便回了过去。
“清让，你来我科室一趟，我有话想跟你说下。”
“好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