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电梯跟镜子没有任何区别,他盯着电梯里的自己,手心微微冒汗,一颗心紧张万分。
可他还是静静地来到了亓祁的病床前,贺清让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站在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却不敢触碰分毫。
两年未见,他他的眼神眷恋,在心里一分一分地描摹此刻亓祁的面容。
她已变成一头黑发,长发已经长到她的胸前,她的嘴唇红润,鼻梁上长了一颗小小的黑痣,此刻的她如果能睁开眼睛,定是温柔万分。
“亓亓。“
时隔两年,短短的两个字在他的心中曾叫了无数遍,此时再次真正叫她,带着丝丝哽咽。
她不会再睁开眼睛,满眼欢笑地扑向他的怀抱,撒着娇地问他怎么现在才来。
贺清让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门口陡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想做什么?”
来人是熟人,却也是陌生人。
谢斐然带着冷眼,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贺清让没有收回手来,抚上了亓祁的脸颊,
“我来看看亓亓,难道还需要给你报备?”
谢斐然听来觉得好笑,讽刺地笑出了声,
“怎么,是伦敦的女人玩腻了,突然想起初恋,就来大发善心了?”
贺清让听此,顿时冷下了脸来,他并不想跟她起冲突,更不想让他在亓祁面前这样诋毁自己。
“我没有那习惯,你是知道的。斐然,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谢斐然:“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两年都没见你来过一次,今天是怎么了?”
贺清让的眸子更冷了,他收回自己的手,一拳挥向了谢斐然的左脸,
“你早就知道亓祁的地方,你他妈不也从未告知过我!”
他的拳头出其不意,更是下了重手,他还是太高看谢斐然
谢斐然的这一拳头挨地并不冤枉,他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怒气冲天的贺清让。
“告诉你?贺清让,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们已经分手了。亓祁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你?你就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行吗?”